至少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是。
凝着她,这可是你自找的。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太阳西斜到了下午。
下腿不知怎的跟抽筋了一样难受,腰后也酸酸的,只当是自己睡了太久。
迷茫睁眼踩着棉拖往外走,客厅里听到某个不通人情的人扬着尾音。
“15s'。”
她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看着,齐宴坐在沙发上,上身微躬,双肘抵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趴在地上做平板支撑的小身板。
“十四点五秒,十四秒,十三点五秒……”
“……”
阮五早就满头大汗,两根细棍一样的胳膊抖成筛子,别说十四秒,感觉下一秒就要完蛋。
“你跟个小孩较什么劲儿。”
软出水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哑意,黑瞳斜过去,她套着宽大的白睡裙,乌发随意披在身上,刚刚睡醒的眸子有些肿,靠在门边睨了他一眼。
红唇皓齿,衬得愈发的白。
“你过来。”她没招手,但都知道是对谁说的。
阮五不敢,还是这个姿势怯怯地朝齐宴看去,某个男人哪还有心思管他,黏在门边没移过眼。
阮白被气笑了,手指圈着头发,漫不经心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过去。”他跟着吐了两个听不清情绪的字。
阮五这才敢爬起来,两只腿直发麻,走过去全凭肌肉记忆,麻的他都想四肢爬行。
“姐姐。”他很乖地喊着,像是意识到什么赶紧说道,“哥哥在和我锻炼。”
这种时候还在替他打掩护。
看着面前的小可怜蛋,她问了句:“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