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抵在身后车上,衣领被攥紧,他睁眼,暴戾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眼见下一秒拳头就又要落下。
“齐宴!”
胳膊被用力拽住,阮白刚刚完全没反应过来,她甚至还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他妈疯了!”男人常年锻炼,力量根本就不是她这种野路子可以媲美的,她敢肯定,要是齐宴执意要挥拳打下去,连她也会被甩出去。
看着程明亮侧脸打的发青,嘴角磕破的惨状,她只能深呼吸压下情绪,尽量温和地劝说:“齐宴,那是程伯,是我的家人,你不能动手打他,你要是再敢动手,不如和我动手。”
她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在止不住颤抖,攥着他胳膊的手很用力,她是认真的。
他偏头垂眸看着她。
那双眼睛含着愠怒,像是小兽护食。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心中也能有这么重要的人存在,重要到她可以付出真心和真情实感对待。
悬着的胳膊最终还是慢慢落下,松开手中的衣领一甩。
程明亮靠在车门上止不住大喘气,阮白见状立刻上前关心道:“程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疼?”
程明亮忍着侧脸的疼扯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冲她摇头:“我没事,不过我们还是得回家。”
“好,我们回家。”经此一事她也没心情再考虑其他了,先回家给程明亮上药重要。
她让程明亮上了车,转身有些话想和齐宴说,却见他压根没打算和她说什么,只留给她最后一抹背影,比他们更快的上了车,眨眼间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