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凌厉的手勾起脖子上的棕绳,取下,竹节大小的装饰品挂在棕绳上。
阮白记得这个,她第一次见齐宴时就记住了这个东西,印象里他每次打架都要摸一下它,那时她以为这是什么信仰。
他把它挂在她的脖子上。
“等一下……”她微微抗拒。
靠近她,阮白抬眼,只见他轻声道:“想知道干什么的吗?”
她诚实摇头。
把他逗笑,从口袋拿出一支白烟,除了节目效果,他从来没在她面前点过烟。
明明脸上带着笑,可阮白在他眼中没有发现半分笑意,只有悲怵和难以捉摸的晦暗。
他拿着她的手碰到那个小竹节,大拇指一勾,小竹节打开,红色火苗蹿起,在二人之间飞扬。
眼中框着红色,她惊讶看着它。
齐宴弯身,叼着的白烟头触到火苗,一缕白色烟草香冒出。
“这是……打火机?”她新奇道,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只可惜,阮白:“我不抽烟。”给她也没用。
他没反驳,笑着把烟条拿下来放到她手中:“你上香吗。”
手指里烟草的温热遍布掌心。
“上。”
“阮白。”他念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咬的极重,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这声呼唤好像跨了很久很长的时光和距离,很快他颤了一下眼皮,眼神归于淡漠。
“我要是死了,你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为我上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