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扯得下巴又渗出血珠子,混不在意:“你刚刚还挺勇敢,不怕他动手?”
阮白挥挥拳头,叫嚣着:“他敢!再说了——”看了他一眼,“不是还有你吗,齐宴你不是说会给我撑腰的吗。”
“嗯,给你撑着呢。”
回到家,本来说去阮老太那里包扎,但经过诊所发现里面正赶上高峰时间段。
齐宴拉着她回家说自己也能包。
他坐在镜子面前,棉签棒在下巴上蹭来蹭去,看着就疼,可他表情漠然的好像感受不到,处理伤口像是对待陌生人。
阮白实在看不下去粗暴的手法,夺过棉签,坐在他对面轻轻蹭着,一边蹭还一边吹气。
给他吹得浑身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差不多得了,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人都是肉长的。”蹙着眉,以为他是在安慰她说假话。
哪知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停下动作,拉开了一些距离。
齐宴盯着他难得认真,轻飘飘来了句:“阮白,我真的不会疼。”
她愣住,不是不疼,而是不会疼。
“为什么?”她开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只是她潜意识觉得齐宴是不会骗她的。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口,淡淡道:“小时候吃药没死成,去医院后医生说救回一条命,但伤了神经线,全身痛觉麻痹,这种伤口只有感觉,没有疼痛。”
麻麻的,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涌出,其他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