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拿着没说?话,他捻起一颗槿紫色的糖丸送入口中,浓郁的甜将苦药的味道压下,但药的苦味总是很难散去。
小姑娘在他面前眨了眨眼睛。
“不错。”沈宴清夸赞道,可惜他的夸赞一向语气?平平,总让人感觉是场面话。
白?桃轻哼一声,收回药碗。
身前的青年突然开口:“让常佑进来把药壶收下去,过来教你写字。”
“……现?在?”
沈宴清严肃道:“你已?经六日没有识字。再不写,你要全忘了。”
白?桃突然间?泄了气?,端了药壶出去找常佑。
常佑就等在外面,正要接过她手中的木盘,哪知?道对方的手牢牢地黏在木盘上,不肯松手。
“小姐?”
白?桃苦恼地一笑,松手:“你去吧。”
她垂着脑袋走回书房,满面痛苦,秀气?的眉拧在一起。
“国子监那里请我去指点我都没空,你还不珍惜。”沈宴清笑着催促,“快些过来,我还要看折子。”
他的行程一向安排得很满,陪她写字是需要抽时间?出来的。白?桃揉了一把脸,走到沈宴清的身边。
青年在桌面上铺开宣纸,一旁的白?桃拿过墨块,正要研墨,就听他道:“你去架子上把那本《齐礼》取来。”
白?桃照做。
身侧是一摞摞书架,少女拿起一盏灯去找书,目光却被另一处吸引。有些架子上满满地放着纸质的书册,但某些窗格的间?隙,放置着雅致的梅瓶,只有一处窗格里放置了一只荷包。
没错,就是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