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的注视之中,少女再次低下头去。
海蓝长袍颜色太暗,与他身上衣裳飞扬的金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视线忽然一亮,白桃感觉脑袋上一凉,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的翎帽被他摘了,随手扔在桌上。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白道:“戴着这?个帽子,你越来越喜欢低头了。”
白桃被他戳穿,脸颊一热,绷着脸上前去拿她的翎帽。
因为动作太大,鬓边的两捋头发不合时宜地?落下来。
在她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帽檐的那?一刻,宽大的手掌按在帽顶上,清隽的脸庞上浮现笑意,打趣似的问:“这?么想拿?”
少女当?即缩回了手,直起身,将两侧的碎发别在耳后,匆匆转身:“信看完,我先走了。”
她还能走到哪里去,不过是找个借口透一口气。
“这?个月廿八日是我的生辰,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生辰?”
生辰于谁而言都是重要?的日子,饶是白桃不喜欢他,在他说起生辰的时候,还是停下来思索道。
“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为你煮一碗长寿面。”
沈宴清笑道:“当?然不会。”
能让她劳心劳力来为他做一件事,这?种感觉还不错,即便他并?不认同廿八日生辰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