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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她还是灰溜溜地?把信递给他,自己却别过头:“……念。”

跟吩咐人似的。

沈宴清倒也不含糊,当?即接过:“敌寇数次来犯三次,遇着我州中水匪,吾已出面调解,双方暂时达成一致。曲江境内安定,一切都好。”

知道她对?那?边的事不了解,便解释道:“东海国的人来抢浥州百姓的粮食,结果?遇到了浥州的水匪。水匪都是不讲道理的,不光劫了人家的东西,还劫了对?方的人。”

东海国的人不光白来一趟,还折了边境的守将。

白桃呆呆地?听着,问道:“他们会不会找我们要?人?”

“不会。”沈宴清认真?回答,“涉及两国邦交和边境安危,谁都不敢随意挑起战争。原本他们也是故意放了那?些盗匪来我们这?边抢劫,被抓了,东海国边境的将领也不会承认那?是他们的人。”

“真?是……流氓行径。”白桃喃喃,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浥州哪来的水匪?”

她哥哥在浥州经商多?年?,若真?有水匪,不可能她连听都没听过。

“嗯。”沈宴清勾起笑意,“自你哥哥去了以?后,才有的。”

像白桥这?样经常在浥州游走的人,不但?对?浥州的地?形熟悉,更熟悉浥州的人。既然东海国的那?些人流氓,那?我们比他们更流氓。

不仅要?把我们的东西抢回来,还要?把他们的人扣下。

一方面,白桥令人装作水匪与东海国的那?些人正面抗衡,把人家抢了。自己再作为浥州的官方将领出面调和,再与他们谈条件,两头赚。

也只有真?正做过匪寇的人,才会想到这?么阴损的办法。

沈宴清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了这?一番战略,小姑娘竟然真?的就这?么听完了全程,掩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