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只留了供家里吃饭的银两,左右不过五十两。”沈晏清道,“上交家业三千两,以及从扈州段家处夺来的一百万两金银地契。”
皇帝心中一惊,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都是朕的江山吗,被他们所?掠夺……不过白家倒是识趣。”
沈晏清只道:“唯一的条件,是保白家的安危,以及那?位女子安然无恙回到遂州。”
“这么看来,那?女子是拿捏白家命脉所?在?确实重要。”皇帝的手指在?玉枕上敲了敲,作出决定,“既然他们家还有用,那?么她便不能回去。”
沈宴清没应声,皇帝便自言自语起?来:“要她留下?,但要个合理的理由。不如在?京中为她找一个合适的夫家,不需要太好,但也不能太差……”
“父皇。”眼见皇帝几乎都要挑出来人选,沈宴清及时地打断道,“白家最为心系这个女儿?,每封信都会问她的近况,若是直接赐婚,恐怕会引起?白家人的不满。”
“不满?”皇帝狐疑地看向?沈宴清,似乎不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不过是个女儿?,他们还能为她反了天不成。”
沈宴清回答:“白家人重情重义,倘若她不回去,这些人可能会造反。”
“那?便派兵围剿。”皇帝蹙着眉道,“本就是一群刁民,弄出这些祸端。”
如此简单而不分青红皂白,大齐历来也只有一位皇帝处事这样干脆。
“父皇放心,此女已被儿?臣严加看管,不会掀出什么风浪。”
听了自己儿?子这句话?,皇帝重新展露笑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事情有多依赖沈宴清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