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道:“还说不是养外室,都给她安排了宅院,养在?府外也是养!”
殿中静了片刻,一旁的李公公赶忙把头?埋得更低,他可没说这么多,都是陛下?他自己想出来的。
“父皇误会了。”沈晏清道,“那?个女子并不是儿?臣的外室,她是遂州人。”
扈州、遂州、昌州、浥州四洲的匪乱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在?沈晏清寄回给朝廷的报书里也多次提及此事。
“昌州、遂州、浥州的山匪不到半个月归顺,都是遂州白家起?头?,而白家的当家人,是她的父兄。”
皇帝脸色微变,一旁的李公公也心中错愕,他们可不知道那?女子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前?几日,儿?臣收到白家的报书,扈州山匪已经?退到山外,不到一个月便能肃清四洲,白家功不可没。”
皇帝冷笑:“身为臣民,本就该为国奉献。可他们偏要上山为寇,罪孽深重!何况,那?丫头?自封公主,触犯皇家威严,死有余辜,你还敢把她带入京城?”
“白家兄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单凭半个月让扈州段家接连败退,便可看出他们才?华之深,我军几位镇守边关的将?军如今年事已高,迫切需要新人补上空缺。”
“儿?臣曾经?在?信中陈白,白家有罪,罪不至死,可以平定四洲之功劳将?功抵过。何况,他们已打算上交十年基业,重新为民。故儿?臣以为,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皇帝摩挲着玉扶手,思?索着他这番话?。
过了一会儿?,皇帝问:“上交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