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众人簇拥的青年蓦地抬眼,侧目看向阁楼。

檐上一只喜鹊扑棱着飞过去,引得所有人都去看那只喜鹊。只有时槐的目光和岑嘉珩的目光轻碰,稍纵即逝错过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槐垂下眼,果然在岑嘉珩身边看到了时梓。

短短这么久,时梓竟然长高了不少,昂首挺胸总算有了点人样。这么看来,时家的一家人都没事,她终于松了口气。

队伍忽然在众目睽睽下听了下来。

马上万人簇拥的青年翻身下马,起身朝着客栈走来。

不知道是谁眼尖,大叫了一声:“是时家小姐——”

无数目光忽然朝着时槐看过来,时槐二话不说,把斗篷往下一拉,抬手扯下支摘窗,哐当一声挡住乱七八糟的目光,背对窗户缓缓吐了口气。

实在是这段时间仇视她的人太多了,时槐就是再对别人的恶意习以为常,也多少要命。

而之前彤管不在,她这个大小姐当得自然傲气不起来。

门被轻轻推开。

岑嘉珩站在廊外,眸子漆黑。两人隔着一道已经被推开的门,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岑嘉珩劲直朝她走过来。

“阿槐。”

他衣襟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指腹擦过时槐的脸时,薄茧带起一阵刺啦的微疼。时槐本能仰起脸,她抿唇,绞尽脑汁想要说一点什么。

“怎么,不想我?”岑嘉珩眉梢一挑,蓦地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