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像是重生小说里, 被反派挂在城墙上的怨种女主。
渣男背后千军万马,轻蔑一笑。
毫不犹豫弯弓射箭, 对准了她,那张脸霎时间变成了岑嘉珩的样子。
醒过来时, 是半夜。
窗户咔嚓一声,漆黑的身影从外跃进来, 时槐猝不及防撞入对方熟悉的眸子里。时槐的睡意霎时散去, 几乎是本能喊了声,“彤管?”
彤管瘦了许多, 长发利落梳成男子发髻, 一身利落黑衣。
一见到时槐, 咧嘴笑了一下,三两下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小姐,我来带你走的。”
时槐眼睫微颤,其实她以为彤管逃不出王家的毒手。
“岑小……秦王让我来接小姐的。”彤管给时槐穿上外衣,把人往背上一背,翻窗往外,“外面有许多人守着小姐现下应该都是尸体了,小姐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风声掠过耳畔,时槐嗯了声。
她被彤管藏在客栈里,王家那边根本无暇管她,更不敢上报她已经逃了,反倒是令她十分安稳。
王家甚至来不及逃,岑嘉珩就先一步领军围住了京城。短短三日,京城不攻自破,天子呈诏书投降。城门洞开,岑嘉珩以胜利者的姿态,入城来收降书。
时槐坐在客栈的二楼,从窗户往下。
士兵气势森严,冷白的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白光彩,哪怕不说话也透出肃杀之气。尤其是为首的青年,银白铠甲往上,青年下颌冷白坚毅,眉眼深邃俊美,如冰雪般冷冽深沉。
风吹动旌旗,翻飞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