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天到晚听这种话,实在是会十分厌倦烦躁,时槐往后退了一步,看也不看他,“彤管去哪了?”
“在为小娘子买甜羹和桂花糕。”他也没生气。
时槐就专心等彤管。
她没听说过岑嘉珩有什么朋友,他那种人还能有这么正经的朋友,实在是太稀奇了。
“这顶幂离,乃是仆从刚刚去买的。”对方接过仆从手里的幂离,这回只是放在时槐身侧的石狮子上,“时小姐若是不介意,便带上吧。”
说完,也不等时槐回答,便做了个揖转身上马车。
时槐看着幂离,犹豫了一会。
马车被掀起一道帘子,青年语调温和,“世道险恶,岑小侯爷也不会希望时小姐受委屈的。”
那顶幂离布料厚实,不是大部分贵女们装饰性的轻纱。
时槐抿唇,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坏人。
“小生是林翰林家的二郎君。”帘子放下去时,时槐听他道。
林二郎算是金陵城有名的举子,时槐略有耳闻。
她伸手,正准备将幂离戴上去。
远处马蹄声响起,彤管骑着马、提着糕点,对她招了招手。她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甜羹,下马时格外谨慎。
彤管将甜羹递过来,笑得有点憨。
“奴婢刚刚问他们,说小姐不高兴该怎么办。”她絮絮叨叨地说给时槐听,皱着眉挠头,“说什么莲子心苦,说小姐心里肯定苦得厉害,奴婢就去给您买了甜的莲子银耳羹。”
“你问谁?”时槐道。
彤管有点羞涩,“林二郎君吧,就是那个特别有学问的林二郎。”
时槐没说话,她喝了一口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