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时氏女押下来,绑上石墩沉入河中。”荣安侯阴鸷的目光一转,落在时槐身上。几次三番,王武都是都时槐勾引,害得王武如今瘸腿瞎眼,“身为贵女,当众通奸,非沉塘示众不可!”
话一说完,荣安侯身后的人便涌了过来。
时槐看向时府尹。
时府尹在这里,说什么也不可能看着她被沉下去。反倒是岑嘉珩,在荣安侯手里怕是凶多吉少,毕竟原剧情里王武好像还没惨到瘸腿瞎眼。
她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了岑嘉珩一眼。
少年面色白得如幽灵,乌黑的瞳仁有些涣散。从王武那夺来的长刀被他握在手里,雪白中衣被割破,染红了大半,沉默又固执地立在漆黑的深巷中。
他显得格外孤单无措。
“岑嘉珩,走。”时槐道,她松开岑嘉珩的手,勉强站稳了,“立刻就走,荣安侯的话难道你也信?”
少年慢了半拍才听她的话似的,抬起脸。
时槐抿唇,眸子执拗,她唇瓣干裂得有些疼,还是一字一字道:“他算什么东西?难不成,他的一面之词你都要确信不疑不成?”
在他做出反应之前,红衣的少女扑入人群。
时府尹的心腹和荣安侯的人乱做一团,一边要护着时槐,一边要闯过来缉拿岑嘉珩。
岑嘉珩猛然回过神,他甚至分不出心神去悲伤愤怒,也无暇立刻猜测父母的吉凶。少年握紧手里的刀,清楚两方悬殊之后,没有听时槐的话离开。
时府尹手里的心腹没多少人。
府兵只顾着浑水摸鱼,反倒是荣安侯的人,全是精锐,故意冲着时槐想要趁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