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不长,两个人说一说闲话,很快就到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时槐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被时夫人送去了马场,让她继续学骑马。因为租了地方,马场内没有闲杂人。
时槐肆无忌惮,跑不了两步就要找个茬。
一直到天黑,马术也没半分长进。
但时府尹难得硬下心肠,愣是不肯松口,非要将她每天绑着送去马场。即便如此,时槐只要一上马,就浑身不舒服,怎么也无法平衡地控马。
她实在痛苦,好在彤管会帮她作弊。
这样敷衍下来,一切倒也还好。
反倒是金陵城的风风雨雨从未停下来,什么荣安伯府又被升了一等爵位,成了荣安侯府,什么金陵城的七夕要准备一场灯会,广邀诸多贵女郎君赴会,特意请了金陵城贵女标杆时槐捧灯开场……
怕女儿晒黑了丢人,在时夫人的百般阻挠下,时槐总算能够暂停练马术。
好在再也没有传来楚国公府不好的消息。
时槐答应了为七夕灯会捧灯,毕竟年年的捧灯人,都是金陵城最貌美贤德的贵女。甚至还会为捧灯人定制华服,定制花车,在贵女们的目光下出场。
不过……总会有不少围观的其他人,所以的确是出尽风头。
时槐特意邀上了岑嘉珩。
金陵城实在是富饶,灯会整整占了一条街,映照得山河璀璨。时槐到的时候,就连河水里都飘着满满的花灯,无数少女凭栏看花灯。
时槐和岑嘉珩一起出现时,不少少女立刻看了过来。
饶是两人定亲,还是有少女借着人多,朝着岑嘉珩丢来帕子、香囊、花朵、瓜果。
少年似乎在短短的一两个月里稳重了些,眸子微弯,伸手拂掉了肩头落下的花朵。他目送时槐走上花车,接过那盏极其精巧的花灯,灯火便照亮少女被风吹拂起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