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花焦急地跺了跺蹄子,发出几声低叫。
岑嘉珩沉默了片晌,“岑家出事了。”
“我不信!”时槐固执地道,“除非,你带我亲自去看一眼,否则你就是故意悔婚。”
岑嘉珩深深地看着她,忽然,极轻极低迷地轻笑了一声。在时槐反应过来之前,少年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扶腰将她带上马背。
时槐扭过头,对着时家门前打盹的小厮喊了一声。
“时采,着人去内院让彤管来找我!”
打盹的小厮猛地抬起头。
岑嘉珩的嗓音比时槐大,他一面一夹马腹,一面道:“让她来楚国公府,将时小姐带回去。”
小梨花跑得极快,还不等小厮反应过来,已经载着两人朝着楚国公府去了。
金陵城不设宵禁,可最热闹的地方还是在瓦子。道路早已寂静下来,黑暗里一切都显得陌生而危险,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人止不住地浑身发冷。
时槐脑子有些乱。
作为任务者,她其实也可以回去等剧情发展。
但是,她大概有点鬼使神差。
岑嘉珩扶着她的腰,一路上都没说话。时槐也很僵硬,一直坐到腰酸了,她才慢慢放松了一下。
少年似乎如梦初醒,他本能将手松了些,信口安慰她,“昨日我阿爹回来,是得了我皇舅舅的旨意,准许他趁着回京述职的期间,见一见我阿娘和我罢了,没有什么变故……”
这话大概他自己都不信,最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