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珩不为所动,片晌,他轻笑了一声,松开手朗声道:“是小梨花,我听得出来它的蹄音。”少年又轻咳一声,补充道,“下聘的人来了。”
时槐坐在墙头,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路。
她想了想,颐指气使又推了岑嘉珩一把,“别和我坐这么近,”她乜了岑嘉珩一眼,补充,“别人看见了嚼我舌根子,就都怪你。”
少年挑眉,伸手将她的腰搂入怀中。
时槐简直气得要咬他。
偏偏马蹄声越来越越近,就着时家门前灯笼微弱的光,一匹雪白的骏马冲了过来。但马背上没有人,小梨花雪白的鬃毛溅了血,鼻息急促,对着墙头的岑嘉珩着急地扬了扬蹄子。
四野似乎在一瞬间寂静了下去。
时槐坐在岑嘉珩怀里,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噤,默默看向岑嘉珩。
少年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散去,就连倒映着月光的眸子也一寸一寸冷下去。时槐觉得他勒着她腰的变得格外紧,以至于她疼得轻哼了一声,岑嘉珩才如梦初醒般猛地收回手。
他僵坐在那,看向小梨花身后的方向。
浓稠的夜色里,只有唧唧的虫声尖叫,迟迟没有本该敲锣打鼓前来定亲的岑家仆从。
岑嘉珩知道,不会来了。
时槐也知道。
“我……”岑嘉珩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沉默下来,伸手揽住时槐的腰将她带下墙头,少年牵住小梨花的缰绳,回头道,“你先回家。”
按照剧情,她扮演的是一个在岑家落魄前,形象尚可的女配。
那……
“凭什么?”时槐抬起下巴,她伸手拉住岑嘉珩的袖子,胡搅蛮缠地道,“你说今日要下聘送婚书的,凭什么就这么撂下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