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传信给阿爹。”王武咬牙切齿道。
时槐目送所有人都离开,才腿一软靠在彤管身上。
彤管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接住时槐。要不是彤管功夫好,见到时槐不见了,立刻用轻功来把人找出来了,时槐今晚还真的要栽。
毕竟,她和岑嘉珩都没料到王武已经敢明着针对楚国公府了。
“赶紧把小姐抱上车。”时夫人道。
时府尹面色复杂,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槐腰间的玉珩,最终全都化为了浓浓的愧疚。
马车上,时夫人好好安慰了时槐一番,又将她全身能露出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边,抱着她哭了出来。哭够了,才低哑地道:“今日多亏了小侯爷。”
时槐发了会儿呆,大概是和岑嘉珩待了这么久,害怕那会儿早过去了。
“这门亲事,你们……?”没记错的话,这俩还挺嫌弃岑嘉珩来着。
时府尹叹了口气,他拿身体挡住外面灌进来的夜风,声音有些闷,“谁欺负你们娘儿几个,我是绝不可能放过的。小侯爷虽然不学无术,城中不少百姓却都受过他的恩惠,更是早就准备从军了,也不是什么坏人。”
时槐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时夫人。
“我也不晓得你答应了陛下什么,总归,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两个孩子,要是在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一向说一不二、眉开眼笑的时夫人拿帕子擦眼睛,哭腔又变浓了,“这日子也别过了!”
时府尹一下子急了,“我不是正要说嘛?我今儿晚上,马上就提着剑去荣安伯府要个说法,不给个说,这破府尹谁爱当谁当去,老子回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