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觉得长公主的眼神真不太准,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岑嘉珩。

少年掀起了帘子,怀里抱着大黄的狗头。不防时槐看了过来,他一抬下巴,对她露出个极其灿烂热烈的笑容,眨了眨眼睛。

“本宫今日有急事,便不收拾你们了。”长公主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荣安伯夫人,实则是警告地看向看戏的诸人,在所有人胆怯目光下上了马车。

他们本也没敢真的当出头鸟,只是闻着风来抱荣安伯府的大腿罢了。

这下更是老老实实,缩起脑袋来。

“世子爷节哀,这歌姬……我府上还有几个,改日送给您?”

“我……我先告辞了。”

“是是是,我也有急事……”

没一会儿,在场的人走了七七八八。王武弯腰扶起荣安伯夫人,两人脸色难看得吓人,当众跪长公主,这件事传出去他们王家算是在金陵城没脸走动了。

反倒是时槐,明明吃了药和岑嘉珩混在一处。

现下反倒成了长公主亲口承认的儿媳妇,岑嘉珩解下御赐玉珩的心上人,攀上了了不起的高枝儿。

若是……若是岑嘉珩来得晚一些。

时槐一个被玩过的脏女人,就是做他的妾室都不配。偏偏岑嘉珩来了,偏偏长公主还这般护短,恣意妄为到连如今的王家都这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