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管,套上马带我入城,去应天府找府尹大人告官。”
一直守在外头,瞧着苍白瘦削的丫鬟挑起帘子,沉默称是。然后伸手,牵着时槐下马车,扯下马车帘子把那件外衣一裹,包得结结实实拿起来。
时家是武官出身,又养着娇花一样的女儿,身边的丫鬟都身手非凡。
不止如此,还对时槐唯命是从。
叫彤管的丫鬟弯腰抱起时槐,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一拨脚蹬翻身上马,催马转头对着剩余的丫鬟侍卫们一抬下巴,转身便要突围。
其余人看向时槐。
时槐点了点头,“记住本小姐的话,不能让我传出去个懦弱好欺负的名声,懂了?”
这可太懂了,这位大小姐私下里是个什么性子,他们可太太太了解了。
要不是夫人特意交代,如今年岁大了,多少得装一装,骗到个好拿捏的如意郎君再暴露本性也不迟,何至于如今走在路上还得礼让行人?
作为时家的仆从,军中的路子多少懂一些。
二话不说,一下子就将荣安伯府的人围起来,却也不急着和对方起冲突。
但是很专注于羞辱对方。
不是绊倒对方,就是踹得对方一个狗吃屎,把荣安伯府的仆从们闹得团团转,乱作一团。彤管勒着马,也没急着走,十分贴心地问道:“小姐要看会热闹么?”
“……也行。”时槐也有点意外。
于是彤管驱着马,给她挑了个看戏的好位置。
思索片晌,从腰间香囊里翻了翻,翻出了一把花生瓜子和松子,小心翼翼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