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一双黑沉的眼眸看向顾香河,像无边无际的黑,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深渊。他的神情阴沉的像是蕴含着风暴,倏地转头看去——
曾经的屋山,如今中间裂了一道峡谷。
山脚下的水没有了,它们奔腾着流过峡谷,穿过屋山,然后四散开去。
可他的小年在哪?
如果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他不会插手这件事。洪水倒灌与他何干?古蜀和屋山的人全死了又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人,已经丢了。
时燃面上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已经慌乱之极,他的剑鞘不在年追弦身上,他甚至没办法用收剑归鞘的方法快速的找到他。时燃喘息急促起来,再也压不住周身翻腾的气血,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顾香河心中暗道不好,他上前扶了一把时燃,看着地上鲜红色的血大惊失色:“这血色不对,是心腑之血,你——”
不等他话说完,时燃飞快的甩开他的手,再次化身为剑向前飞去。
他没有办法,只能就这样去找了。就算耗尽他所有的脉血,他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