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揣着主意,却谁也没成行。因为年追弦刚往前走了两步,这破庙的门忽然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着亮眼的明黄色衣服,浓眉大眼的男人背着个药篓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嘀嘀咕咕骂道:“这鬼天气真特么的搓火!要下就痛痛快快地下,要不就别下!磨磨唧唧的真——”他骂到这一下子住口了,因为他终于看见了这庙里还有两个人。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拱了拱手:“呃……对不住对不住,口无遮拦,
嗯……无遮拦,哈哈,见笑了。”然后立刻掩面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年追弦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的目光全被那人身后的药篓吸引了,翠绿翠绿的各种药材塞的满满的,里面还有一个小药箱。这人的打扮看起来非常的悬壶济世——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啊!
年追弦没发觉自己打量那男子的时候,那人也在偷摸地看他,他正打算直接开口求药时,却被那男子抢了先:“你是不是在哪见过我?看我觉得很眼熟?”
他这问法倒是十分清奇,年追弦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是见了常青土以后才有的,他立刻诚实地说:“没有。”
这个亮黄色男子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疑道:“没吗?怎么我看你眼熟得很呢?”
年追弦着急给时燃治伤,不想和他聊这些浪费时间的话,忙道:“想必是缘分吧。这位公子,我想请你……”
“哎哎哎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亮黄色男子摸着下巴过来,看了一眼时燃,撇了撇嘴道:“伤的不轻啊。”
说完他开始绕着时燃看来看去,一会蹲下一会站起,年追弦简直想按着这男人的头让他赶紧给时燃看伤了,他清秀的眉梢眼角满是焦急之色,绞着手指道:“这位公子,你究竟会不会治病?能不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