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追弦说着起身要走,时燃心中一沉,抓住了年追弦的手道:“等等!”
时燃见年追弦突然要转身离去,一惊之下什么都忘了,下意识去抓他的手之后才忽然惊觉——自己是否太过唐突?
可话已经说了,时燃咬牙强撑着冷淡严厉地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不必理会我。”
年追弦心中一软,眉心无奈地皱起,又蹲下身温软地安抚道:“时燃,你伤的太重了,素不相识又怎样?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你别乱动,先休息一下。”
他的每一句话对时燃来说都是甜蜜的诱惑,时燃的心动摇不已,但仍然低声道:“我受伤,与你何干?”
年追弦一噎,忽然想起答案之书对他的介绍,脱口而出道:“我……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
时燃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追弦——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在他面前真的不堪一击。
他无可奈何,只好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此地叫扶伤城,没有大夫,也没有医馆,因为……”
年追弦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心道:“就算没有,我有答案之书指引,自己采药便是。”打定主意,年追弦并起两指,飞快地在时燃的眉心一点,时燃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年追弦见自己如此轻易地得手,不由得有点心虚,他知道这一定是时燃对“小年”没有任何防备的缘故。他将时燃靠在一边,拿了些干草给他垫好,站起身打算去找药。
他一转身时燃便睁开了眼睛,他对年追弦没有防备不假,但是以他的修为,即便重伤濒死都不是年追弦可以抗衡得了的。他不过是不忍心看年追弦这样为他担忧,想着顺了他的意也好,自己只需偷偷跟着他不叫他发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