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自然不信,他笑道:“我拭目以待。”
京都城里一定会有人帮她,申屠丹林势力单薄,宝庆郡主是一介女流,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申屠婵这边开始慢条斯理的拆分手中的钱财,顺道准备过年的年货时,皇帝那边也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信封,
临到年关,申屠丹林不在京中,说是出去寻宝准备婚事去了。
镇北侯府就一个老夫人连带着小小年纪的申屠祺。
皇帝将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便哼了一声将折子拍在了书案上,高永一偷看了皇帝一眼又垂下了视线。
皇帝似乎并不是真的不高兴,看了高永一一眼道:“你这老家伙今日怎么不出声了?”
高永一嘿嘿两声道:“陛下不高兴了,奴才怕一说话惹得陛下心烦。”
说完又赶紧道:“但是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本分,不知陛下有何烦心之事?”
皇帝没计较他的油嘴滑舌,将折子往他身上一扔:“你看吧。”
高永一粗粗扫了两眼赶紧双手呈上道:“陛下若是觉得不妥,将燕王殿下与燕王妃召回京便是。”
皇帝将折子拿在手上放在桌沿上敲了敲,他靠在龙椅背上盯着书房上精致的雕梁画栋看。
镇北侯府从来没有对不起大晋和对不起姜家的时候,老侯爷那一辈在雁门关吃了一辈子沙子,申屠琅年纪轻轻就战死了,申屠婵为了祖辈荣光跟着六公主跑到大晋,申屠丹林虽毫无建树,但是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过错。
这原本就是逾矩之事,即便申屠婵坐拥漠北为封地,她也不能干涉军中事务,因为她只是个女子。
可是镇北侯府就这样完了吗?
皇帝替申屠婵想一想就觉得不甘心,出生在那样的骁勇世家,呕心沥血只差一步,却因为无情的皇权而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