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婵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单子,薄薄一张纸,夹在两指之间,看着王宴道:“八年前我父亲受奸人所害战死在雁门关,各种缘由我不想多说,彻底击败匈奴是我镇北侯府的宿命,是我父亲一声的心愿,我是来帮助将军的。”
王宴亲自上前双手接过了申屠婵手中的纸张,他看了看姜澜,姜澜只是淡定的喝茶,王宴打开纸张,只觉得薄薄纸张重逾千金。
他看着申屠婵不可置信道:“这些钱,全是给军中的?”
申屠婵一笑,起身从位置上站起来平视王宴道:“对,将军镇守漠北也有几年了,我不会因我一己私欲就夺兵权,我可以给将军提供一切,只有一条将军要听我的。”
王宴捏紧了手中的纸张道:“何事?”
申屠婵微微勾了勾唇角道:“我要将军主动进攻,把战争的主动权捏在咱们手里,我要彻底击退匈奴,要他们臣服,让他们进贡。”
这话过于猖狂了,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限勇气。
但是王宴听着只觉得可笑:“王妃,战争不是有钱就可以赢得胜利,匈奴善骑,他们对关外比咱们熟悉,贸然出击死的就是咱们兄弟手足。”
申屠婵反问道:“防御之下,便没有死人吗?”
王宴一愣,申屠婵又道:“将军镇守漠北七八年了,匈奴无数次进攻,你素来只是防御,秉持穷寇莫追,咱们的人少死了吗?”
并没有,甚至有几次一度失去雁门关,附近的百姓死了许多,这几年雁门关附近已经没有人了。
雁门关已经从大晋的土地,沦为了交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