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麻烦的,申屠婵在这,王宴还能一句军中之事瞬息万变,非申屠婵一个女子可以指点,但是若是皇上的意思,他绝不能抗旨。
但是王宴却并不是没见过圣颜的小兵小将,他觉得皇帝不可能同意这么荒诞的事情,于是他道:“无论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我都要写奏折,一定要尽可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边关大事,别说是申屠琅的女儿,就算是皇上的女儿也不能随心所欲,这是国事,不是她镇北侯府的家事!”
他说完便叫副将研墨,自己写奏折给京都城。
他的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时候,申屠婵和姜澜已经纵马到了能眺望到雁门关的地方。
他们站在高坡上,申屠婵指着那遥远的,远远望去已成废墟的雁门关对姜澜和胡刀道:“看!那就是雁门关!”
滚滚阴云之下,雁门关残破了土墙像是一座匍匐在地上的苍鹰,枯黄的草浪被风扑倒在地上,群山看不见尽头,野地苍茫。
姜澜并不说话,这地方掩埋的大晋无数英勇将士的灵魂,还有无辜百姓的血泪。
申屠婵久久凝望着雁门关,她轻声道:“我一定要回到雁门关的跑马场上。”
声音很轻,很快就被呼啸的寒风吹散了。
回去的路上,姜澜看向申屠婵道:“你并未跟父皇说起军中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申屠婵回过头来对上的姜澜的目光:“若是我说听天由命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