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口，贺飞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益州外，还有昌山岭，还有藏（zang四声）州，难道？”

“不错，这两处地方早就被打下来了。”

梁衡瑞也就比他早几日知道了消息，没想到他这个黄雀竟然有一日也能当了螳螂，所有人都知道加布相查率领北庭铁骑在漠北。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分出去了一部分兵力去打了益州，倒是无人知晓他的军队是如何瞒过所有人长驱直入到了益州边境。

曾经听人说过，他十岁便跟着他父汗在马背上打天下，身法诡谲，用兵老道，全然不似一个少年人，如今他倒是见识到了。

只不过这场仗，他不能输，不仅仅是在这处战场，他不能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昭昭，不能输给那个可以光明正大拥她入怀的男人。

这不仅是两国之间的博弈，更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博弈。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贺飞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刚刚还慌乱的心也安稳了下来，开口询问道。

“坐山观虎斗。”

他轻抿了一口茶，笑着看向贺飞，不是他不在意益州的事情，但是有比他更在意的人，不如让尚文鹤跟北庭军去打，而他们只需等那部分尚家军离开汴京，便可出手拿下尚家军。

如此一来，他们手中便有了更多的兵力，再去驰援益州即可，他猜加布相查的目的也不是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