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外,贺飞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坐在里面的梁衡瑞看到他喊了一声:“贺伯父。”

贺飞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他对面:“贤侄今日为何不让我拆穿那玉玺是假的?”

梁衡瑞笑了下说道:“若是贺伯父拆穿了玉玺是假的,尚文鹤又怎么会放下戒心,我们要让尚文鹤露出狐狸尾巴,才能将他一网打尽。”

贺飞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难不成,就这么让梁衡樾登基吗?”

“贺伯父放心,那个位置,皇兄坐不久的。”

他语气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那一刻贺飞突然觉得,这大梁的江山,如果交到了他的手中,能定是不一样的光景。

两日后,梁衡樾顺利的在太和殿前继位,成为了大梁第六十七位君主,改年号为永嘉,帝号称为梁文帝。

昆仑别苑内,梁帝抓着瞎眼老仆的手问道:“是新帝登基了吗?”

“是的。”

老仆人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退到了一边,只听得床上的梁帝哀嚎一声,重重的喘着气:“逆子!逆子!!!”

只可惜在这里,却是无人能再回应他了。

与之相隔的另一处院子内,楼暮楠看着绿萝搬来的花笑了笑,看向身侧的荣锦年:“阿年,你说来年春天,我们种些什么花呢?”

荣锦年手里拿着绣棚,正在绣着手帕,本以为新帝登基之后,她要被赶到古庙,从此青衣残灯了却此生,没想到梁衡樾竟然把她也送到了昆仑别苑。

“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吧,左右也无人能管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