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四个字,他咬重了音,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梁衡樾,面前的人是他所忠诚的君主最疼爱的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不禁亲自结束了他的性命,还引狼入室,实在不堪为大梁储君,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梁的江山落入他的手中。

“孤是太子!”

梁衡樾甩了下衣袍,走到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贺飞将军无召入汴京,你可知是死罪?”

“太子殿下既然说你继承的名正言顺,那便拿出传国玉玺来证明。”

贺飞听王山说过,梁帝将玉玺藏了起来,若是梁帝不亲口说,无人知晓玉玺的下落,他断定了梁帝死之前是绝对不可能将玉玺留给梁衡樾的,所以他才敢这么说。

梁衡樾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些,脸上满是阴郁,该死的贺飞,他离这个位置只有这一步了,他竟然打断了他。

想到这里,梁衡樾对着身边的礼官说道:“继续唱。”

台阶下的贺飞身上穿着盔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身后还跟着士兵,再看梁衡樾,一身玄黑色的天子冕服穿在身上,倒是也有几分威严。

礼官左看看右看看,手抖着拿起了那圣旨,准备继续唱的时候,一支破风而来的箭射穿了圣旨,擦着他的脸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还请太子殿下拿出传国玉玺,不然我第一个不认!”

贺飞驰骋疆场多年,这身功名都是自己真刀实枪的挣来的,他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人,手上沾染的人命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了。

那双眼睛看向你的时候,让你都不自觉的感觉到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