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少年的眸中盛着细碎的笑意,昭昭想到他之前说的避火图,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你快去忙吧。”

兰达笑的胸腔都震动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该不会,是在想避火图吧。”

没等昭昭发火,他已经松开了人,快步走了出来,昭昭握紧了拳头,叹了口气:“好气!”

十日已过,今日便是梁衡樾登基的日子,不到寅时,便有司礼太监前来服侍他起床,为他洗漱穿衣。

皇帝是天子,代天牧民,所以新皇登基,祭拜天地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同时江山社稷承之于祖宗,所以还得祭拜宗庙。

今日要做的事情太多,各司宫人及大臣忙忙碌碌,梁衡樾任由司礼太监给他穿上冕服,待到吉时到之后,他走了出去。

太和殿前,礼官高声唱和道,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内心却没有之前的那种激动,反而很是平静。

还剩两个台阶的时候,宫门被人用力推开,有人高声喊道:“如此行径,你可对得起教导你的父皇?!”

梁衡樾咽了下口水,不敢回头看,这声音很熟悉,是贺飞的声音,他仿佛被钉在了台阶上一样,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贺飞从马上下来,不顾周围大臣们的喧哗,立在台阶下:“梁衡樾,你当真要这么做?”

他声音洪亮,回荡在周围,梁衡樾转过身死死看向他:“孤是太子,这皇位本来也是要传给孤的。”

“太子?本来是的,可是你做了什么?!”

贺飞从怀里掏出那枚天子虎符高高举起:“此为陛下临终前所传虎符,可号令定州二十万大军,为何陛下传给我,却不传给你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