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樾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扎了一样,他收起这副脆弱的模样,站起身来:“明日就送您离宫。”
理由他也会找好,只说她太过悲痛,身子不适合,要去别院修养。
梁衡樾走出去后,在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殿门口空空如也。
他收起落寞的神情,收起那副脆弱的样子,将曾经那个渴望母爱的自己连同自己那些妄想都丢在了这里。
定州,梁衡瑞的马车还未进到定州时就听到了梁帝驾崩的消息。
“让若霜尽快。”
他敲了敲马车的窗框,吩咐了一句,外面的槐影应了一声。
“让殿下久等了。”
王山打开了车门钻了进来,梁衡瑞轻笑了下:“无妨,人之常情。”
马车又缓缓行驶了起来,此处距离定州再有一日光景便可抵达,定州在梁国边境,四处显得十分荒凉。
黄昏时,有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邹郑对着马车里说道:“殿下,是定州军。”
梁衡瑞掀开车帘看了下,只见远处有一人骑在马上,他看到梁衡瑞的马车后,驱马快行了下:“衡瑞?”
贺飞看着马车中的那张脸说道:“你怎么来定州了?”
马车中的人浅浅一笑:“贺伯父,是王内官有事来定州,我刚好路过便来怂怂王内官。”
王内官在后面露出来脸,贺飞看着两人沉声说:“陛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