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眉微蹙,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他心脏狂跳,血气窜涌,迫切地想要拥有她,恨不能立刻将她整个人吃干抹净。
可梦里她胸前插着尖刀,痛苦地倒在他怀里的一幕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满身的□□与冰冷的恐惧仿佛要将他撕裂开。
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与她纵情缠绵,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纾解混乱的心绪,将这个噩梦彻底忘掉。
逢月闭着眼睛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枕边人的亲吻,喉咙里咽了咽,把手探出被子外,壮着胆子抚弄苏景玉的喉结。
指尖下明显一动,随即手指被他牢牢攥住,她心里扑通乱跳,羞臊地咬着嘴角偷笑。
苏景玉低头吻上她的指背,“逢月,你口渴吗?”
逢月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不渴。”
苏景玉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他想把拂风的话告诉她,做了噩梦切不可说出口,也不要去想它,多喝水把噩梦冲走就永远不会成真。
但逢月的梦境没有后续,不见得是个噩梦,说出来反倒让她不安,况且他方才还否认自己做过这种梦,此时告诉她拂风的话难免自相矛盾。
迟疑了一瞬道:“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随即把逢月的手塞回被子里盖好,撩开布幔起身下床。
桌上的茶还温着,苏景玉一盏接一盏地灌下,片刻功夫茶壶便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