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羽睫动了动,逢月半睁开眼,歉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景玉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红润滚烫的唇与她分开,喘息着问:“怎么了?”
逢月绯红的小脸逆在苏景玉的阴影中,责怪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忘不掉梦中的夫君,她既然要与他做夫妻,就不该再对他有丝毫的隐瞒。
她想把梦境都告诉他,然后将对梦中夫君的感情尘封在心底,永远不再开启,哪怕有朝一日梦中人真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也绝不会回头,只一心一意守着眼前人。
“景玉,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果决与坦诚。
苏景玉没有半分猜度,“嗯,你说。”
一本正经地说起梦里的虚无缥缈,逢月依然有些难以启齿,把脸贴在苏景玉胸前,沉吟了片刻才道:
“我近来总会做一个怪梦,梦见我生活在村子里,跟一位外来的公子成了亲。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听村里人说他长的很好看。他很温柔,很疼爱我,贴身藏着一块鱼形的玉佩,他说那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对他很重要,还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鱼形玉佩?”苏景玉不由蹙眉。
“嗯,开始我也以为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接连梦了好几次,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生命里会不会真有这样一个人。”
“你以为那人是姓祁的,所以在衍王府的水榭里跟他有说有笑,还背着我偷偷去赴他的约?”苏景玉醋意满满地朝怀里瞪了眼,搂着逢月的手半点也舍不得放开。
逢月以为的倾诉衷肠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打断,扬头懵懵地看着苏景玉,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方向偏移过去,开始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