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全无察觉,拂风眼尖看见,薄唇一扯,生怕再惹怒了这位气性颇大的徒儿媳妇,他那宝贝徒儿还不知道要“雏”到猴年马月去呢。
一把夺过酒坛撂在巨石上,小心翼翼地瞄着逢月,像是时刻戒备着河东狮的怒吼。
逢月尴尬不已,喏喏道:“他昨晚喝醉了,刚刚才醒酒。”
苏景玉垂着眼睫偷笑,为昨晚的伎俩深感得意,瞧见拂风戒备的神色微滞了片刻,忆起当年初到南疆时,拂风不知怎的得罪了个美貌道姑,被她追打的屁滚尿流,吓得背着他逃命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捂着胸口笑的前仰后合。
逢月不明所以,征愣地看着师徒二人。
拂风猜到苏景玉十有八九又在因为当年他被美人追打的事嘲笑他,气的鬓毛直翘,回手抽出背后的拂尘攥在手里,又觉得凑他一顿也不够解气,眸光一转,暂时放下戒备,凑到逢月旁边煽风点火,揭起苏景玉的老底来。
“小丫头,你别听这臭小子胡吣!打从我把他带在身边起就没见他醉过,不管喝多少酒,顶多就是这副懒洋洋的德行,你准是被他给骗了!”
阵风吹起细密的水雾飘在脸上,微微的凉,苏景玉酒意上涌,强忍住笑,双手慵懒地支在身后,目光缓缓看向逢月,蕴着酒意的眼神撩人又狡黠。
逢月眨眨眼,这才发觉苏景玉昨晚是在故意折腾她,拖延到天黑,只是不想让她回庄子去,心里又怨又暖,气咻咻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拂风将拂尘向后一甩扛在肩上,乐呵呵地等着看苏景玉的热闹,没料到逢月只是轻轻柔柔的碰了碰他,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泼辣,惊讶的双眼一瞪,拂尘抱在身前指点道:
“小丫头,这小子不怕挨揍,最怕人拧他大腿根,他下次再敢骗你你就拧他,趁他睡着了贴着肉皮儿拧,保准疼的他呜嗷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