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在皇都并无根基,如今缂绢丝正得皇宫看重,难免有人心思重些,只要云家行得正,便不用担心,皇城根下,还是讲规矩的。”

这话,便是愿意为云家撑腰了。

周卓欣喜地拜谢过。

回到云家在皇都的大宅内,周卓将今日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后还是小心问道,“属下有一事不解。”

云姣正在看一封书信,听到他的问话,轻笑一声,“你是想问,为何今日我不去是吗?”

周卓恭顺低下头,“少东家英明。”

他不过是个掌事,哪里及得上云姣亲去来得重视。

“我若去,一来目的太过明显,若是她不收这礼,便等于撕破脸了,不如你去,还能留有余地。”

云姣轻轻放下手中的书信。

“二来,亲自上门,便等于将自己放在低位,我同她,是合作,却不是投诚,若是开头便如此低姿态,日后,云家便成了她的附庸了。”

云姣做过那么久的郡主,自然能拿捏住王芙宁的心理。

太低,显得轻贱,太高,显得过傲。

让合适的人,送上一份合心意的礼,如此,才是最合适的举动。

如今,倒也不枉自己花了十万两去高价收这药墨。

果然。

长平郡主府内,王芙宁将那方药墨放在了腾修齐的书案上,并将今日之事说了个大概。

听完后,腾修齐仔细端详了下药墨,叹道,“这云家这位女当家,倒的确是个聪明人。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收下便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