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一种嘲讽的语气,掩盖住话里的失落。
紧接着后半段路,他的话就没这么多了。
谢宛宛想自己大概是冷场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上学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
学校喜欢把学生根据成绩或者好学程度自动分为两类。于是出现了好与坏的对立面,使学生双方互相看不起。
“坏学生”骂“好学生”书呆子,“好学生”讽“坏学生”社会垃圾。
谢宛宛觉得这不公平,人性是复杂的,不能被非黑即白地定义。
所以,那会儿她真的单纯地认为赵科只是个不喜欢读书的好人,除了不好学外,他什么都很厉害。
赵科把她放在小区门口,背过身懒散地说:“好好中考,别让我在我学校看到你,我收保护费是双倍的。”
他招摇的红色夹克越走越远,是雨里惟一的一抹鲜艳。
看着男生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
本应该是生命中的过客,她却想着,能够再见面就好了。
谢宛宛翘着脚往前走了几步,叫住他:“赵科,我去,我想去看你的演出。”
和赵科的开始有多温馨,之后就有多闹心。
在之后的半年里,谢宛宛一个月会旷课两三次去看他的演出,有时候是live hoe,有时候是街边广场,有时候是人来人往的天桥。
他的乐队里除了一个是他的同学,另外几个都是已经走进社会的青年浪子,居无定所,没有固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