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听他在耳边瞎扯:“别哭丧着脸,不好看。我妈十年前就在这住下了,对这一带熟得很,我晚上给她托个梦让她多照顾点你妈妈,摆个满汉全席给她接风洗尘。”
“你妈是去地下享福的,让她放心地去吧。”
尘世间太苦,要是母亲在那边的世界真有人带她吃喝玩乐,也算是一种解脱。
谢宛宛抱着膝盖,哭笑不得:“你把我当白痴吗?”
赵科拍拍她的脑袋,吐出烟雾,感叹道:“妹妹啊,当白痴才快乐啊。”
吸了口二手烟的谢宛宛咳嗽了几下。
瞧他心大的模样,确实像个白痴。
后来是赵科把她背回家的。
一路上几乎都是男生在说话,他说他妈病死之前特意拖着病重的身子去给他买了把吉他,但是这把吉他被教导主任摔烂了。
他说他有烟瘾,目标是活到三十岁。
他说周三在live hoe跟着一群朋友玩乐队,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赵科的嘴好像一条没有缰绳的野马,东扯西扯拉都拉不住,什么都敢当家常便饭似的往外说。
谢宛宛静静地听着,仅在最后搭了话:“周三我得上学。”
其实她还是斟酌了一会儿,有点想去,又不敢去。
赵科愣了愣,托着她的腿往背上垫了垫:“啊,差点忘了你是隔壁附中的好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