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不起,殿下要什么没有。”司绒闷咳了两下。
“巧了,我还缺个太子妃。”封暄拿手拍拍她后心。
“封暄。”司绒徐徐地睁开了眼,拿手碰他的脸。
封暄握住她的手腕,贴在自己面颊上,拿脸蹭她热得绵软的掌心,轻轻应了一声。
“好硬。”她指他过于斩截,容不下多余赘肉的脸部线条。
“你软,”他戳她脸颊,“豆花儿。”
“提亲吧,”司绒无力支撑精神,眼皮又慢慢地半垂下来,磨蹭着往前挨,“战事停歇后,去阿悍尔提亲,我要先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的……”
帐幔上的黄昏海给两人敷上一层柔光,衾被柔软得像一捧云。
满帐子只能听到司绒浓重嘶哑的鼻音,封暄没敢动,连呼吸都止住,手指头还陷在司绒嫩得出水儿的脸颊,半晌后点头,平淡无波地说:“好,提亲,是该提亲了。”
这场景有几分滑稽的庄重。
貌似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其实太子殿下心底已经炸开了花儿,如果司绒抬起眼,就能看到那遮也遮不住的红耳朵。
红透了。
苍鹰再度旋落在镜园时,司绒风寒初愈,人不可避免地瘦了一圈,到如今还有些咳。
司绒披着大氅在书房里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