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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绒+番外 容溶月 786 字 2023-07-08

太子殿下竟然也可以为了她作出让步,对他那些过于苛刻的生活习惯做出改变,譬如作息时间、饮食规矩、房屋陈设,大大小小。

当然,太子殿下没有做过让步这种事,尚且生疏。

磨合又磨合之后,挑衅又挑衅之后。

他在“纵容她——不喜不要略烦躁——忍了——收拾她”之间也找到了微妙的平衡。

他在学习怎么把“她喜欢”,变成“我喜欢”,这对习惯性占上风的太子殿下来说,实在很难,目前还停留在“我好烦又有点愿意妥协”这点上。

这妥协里,让司绒最惊讶的是,竟然还包括自由。

封暄不拘着她去哪里,京里京外都行,甚至他说,阿悍尔的雏鹰,可以翱翔在北昭的每一片天空。

但她又很快从那话里听出明显的界限,他说的是北昭,也就是,她一定要在他的视线里,离一寸都不行,所以她身边堂而皇之地多了一个叫易星的近卫。

这原本令她有点无奈,却在生死之间感受到了封暄的另一层用意——保护。

这夜新月如钩,老鸦唱晚,云絮一缕一缕地游织在一起,渐渐把老鸦压回了巢,把新月逼回了云后。

一辆马车在林间小道穿行,慢时似老牛缓踱,快时像一支利箭刺破酽酽夜色,突然,这支利箭像被套上了勾索,急促地刹住了前行的势头,马儿被紧急勒停,车厢整个朝侧方一个大甩,车轱辘在地上拖曳出刺耳的声音。

“砰砰!”几声。

司绒捂着额头:“稚山……驭马车和骑马不一样。”

她手上传来点湿意,低头一看,掌心被血濡湿了一片,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