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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滚落到了沥青路面上,鲜红温热的血从轮廓全无的车架里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全部混在了一起,将那颗糖染成了赤红色,而那颗糖正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棒棒糖……

这一幕幕,都是这么的清晰,恍如隔日。

纪浠忱呼吸急促,头疼欲裂,心口也弥漫着细密的剧痛,在记忆的不断交替刺激下,她没承受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之后纪浠忱的精神一直时好时坏的,很恍惚,经纪人询问她的情况后发现她记忆出现了断层,只记得那晚上音乐会的事情,连自己怎么到医院来的都不记得了。

期间医生来看过几次,说是在短时间内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这样,大脑选择性地将一些不好的记忆封起来,又说近期最好不要再让她接触到那些刺激。

但纪浠忱很聪明,从零星的只言片语就拼凑出了院长阿姨出车祸的事情。

经纪人无奈,便挑了些内容和她说了。

院长阿姨的葬礼弄得很简单,下葬那天纪浠忱去得很晚,她穿着一身黑衣,打着把黑伞,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恍惚的出现在没立多久的墓碑前。

“对不起……”

纪浠忱是自责、愧疚、悔恨的。

如果不是她,待她如亲人的院长阿姨就不会去那场音乐会,更不会发生车祸离世,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是她害死了她。

纪浠忱不知道在新坟前站了多久,一意孤行的,特别执着,经纪人怎么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