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见雪起身走到进门处与掌柜商谈住店事宜。

苏宓彤:“……”

啪嗒,匡。

是什么东西碎了。

——那颗炙热而敏感的徒弟心。

白清胧听到响动,埋在碗里的头略略抬起,扎眼就看到苏宓彤脸上挂着一副“欠债四百万外加老公和小姨子跑路”的垮脸,那只带着余温的碗悄然搁在桌上。

“你还好吧,她只是人冷一些,说话直了点。”白清胧劝解,担心苏见雪鲜少与人相处,一句话真话说的太直落下误会。

可这话无异于一壶滚油浇到沸腾的水里。

苏宓彤狠狠扭过身不吭气,任凭白清胧说什么都听不进。

原先苏见雪所在的位置空出,夜晚的凉风从窗户钻进大堂直直吹到苏宓彤身上,她隐约察觉到师傅对白清胧似有若无的情愫,尽管这种感觉像一丝一丝抓不住的细线,却又露出难以忽视的痕迹。

苏宓彤沉默回忆。

她的母妃得宠多年,母女俩说私房话时多次提起皇帝对自己是一见倾心,爱是无意识的偏袒和呵护,在苏宓彤的印象里父皇搂着母妃总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卿卿可怜,朕当护之。”

向来严肃冷面的男人说起这话时的露出无限温柔。

而母妃也会在雨夜久久盼着焦灼于国事的父皇,桌上的菜冷了又换,派出望风的太监都等到了三重门外,她对等累烦躁的自己叮嘱:“你的父皇不容易,待会陛下来了你可不能捣蛋吵闹。”

苏宓彤当时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