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可她皱了皱眉,四方形的木桌面大,近水楼来先得月,苏宓彤距离酥鱼最近。

然而下一刻苏见雪就把醋鱼端到白清胧面前。

苏宓彤:“!”

白清胧:“!”

苏宓彤的筷子还尴尬悬在空中,苏见雪面无表情给自己添了小半碗饭,垂着眸漫不经心。

“吃饭。”

“……”苏宓彤心里大写一排“?”

南夏皇族对公主的管教甚严,苏宓彤吃饭养成严格的食不言寝不语习惯,她默默收拾好自己碎了一地的伤心,连吃饭的速度都慢下来,握住筷子的手一紧,心中那团莫名的委屈越聚越重。

凭什么。

为什么。

忍不了。

终于她试着望向苏见雪,酸气爆发问道:“师傅厚此薄彼,五皇女有手有脚有嘴巴,为什么吃饭都要师傅帮忙?”

苏宓彤干脆放下筷子等答案。

客栈大堂只余稀稀拉拉的三四桌客人,没有人在意发生在角落这里的小小波澜,苏见雪的侧脸落在灯下更显出尘绝世,她垂眸慢慢吃饭,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入肚才浣手重新戴上细纱蒙住惊艳的面容。

一道看似有理的声音从空气里轻轻落地。

“白清胧可怜,身子要瘦些,自然得我照拂,你身强体健饭量适当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