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更走不成了。
主仆俩人就这样窝在卧房不敢出去。
冯氏更是犹如惊弓之鸟,但凡听到外头传来一丁点动静都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
疼痛与恐惧齐齐折磨着她,备受煎熬。
如此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晚上,拂晓之际,冯氏觉得身子下方有液体泊泊流出,她吓得尖叫起来,一股脑从榻上翻了下来。
“彩云彩云,我下面有东西,快……。”
彩云慌张把她裙摆掀开,看到一股血水沿着她的腿往下流,她心中了然道:“三小姐,你这是落胎了。”
冯氏闻言,不由得一怔:“你是说……是说我肚的孩子没了?”
“是,我就说那咯儿草可以下胎。”这会,她还不忘在主子跟前邀功。
冯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脸怔忡地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水,真讽刺,自己千方百计都打不掉的孽障,竟自己就这么走了……
地上的污血越积越多,容不得两人多想,两人慌慌张张地开始处理了起来。
一切处理完毕后,冯氏在下面垫了厚厚一层锦被,气虚地躺在榻上。
躺着躺着,竟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她扫了一眼趴在底下的彩云,张着嘴,口水都淌了下来,人已经睡死过去了。
不对啊,如果事情已经东窗事发,陵王早就派人来拿人了,怎么容得自己如此安逸?
想到这,她心里头不由得萌生了一种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