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彦一口气吊着,上不来下不去。

东耳房里,吉安将一尺宽的绯红缎布固在花绷子上,放于一旁。拿了纸笔,开始描绘楚陌眉眼。眼是小像神韵的关键所在,瑞凤目眼头有钩,眼角上翘

辛语端着一盘洗好的冬枣进来,见姑正忙,放轻手脚。半天过去了,今早上的那气还没消。将枣放到柜上,坐到绣架旁,噘着嘴开始分线。

修修改改好几遍,直到日落时,吉安才停下手,拿起纸,转身问辛语:“像吗?”

辛语凑近细观,点下头:“我能认出是楚陌公子。”

绣样有了,剩下就是她专精的,那不急。等墨干了,吉安将小像小心收起,搬凳子到辛语对面坐,帮着分线:“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抬眼看姑,见她竟一点没在气,实想不通。辛语不忿:“她有大病。”

吉欣然有没有大病,吉安不清楚,但却晓其认定了她是克夫命,故打她的脸也没什顾忌。

也不怪,因为她插这一脚,不管之后亲事成与不成,此生若无意外,楚陌于吉欣然都只能是妄想。吉欣然梦断,恼也正常。一恼,可不就没了心智。再加吉彦现在身份不同了,她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辛语,姑今天教你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我懂。”辛语停下手中动作:“可是姑,就因为这八个字,您在外便会一直偏着那个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