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个严苛的教习嬷嬷。”吉彦已经悔不当初,他想差了爹娘兄长,纵着黄氏胡闹。现在恶果来了,欣然内里全无大局观。

这该怪谁?他自己都不晓该怎说。楚陌十七岁的解元,就算错过明年会试,只要不懈怠,三年后必是金榜题名,青云直上。

他与他是姻亲,最该守望相助,不能因一些小节坏了情谊。

“那就尽早吧。”吉忠明目光落在书页上:“明年便及笄了,不小了。”

黄氏吉彦有些提不起气:“爹说的是。”

吉诚进来时,书房父子正无话,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瞧不出什,干脆说事:“爹,您看儿子要不要往范州府走一趟,也察听察听楚家?”信耘说亲时,她婆娘就请娘家大哥大嫂跑去填塘口那转了几回。

今日闲话,善之他太爷说家里地比较多,每回芒种都跑断腿。

善之骑的是马,今日来拉车的也是马,还非同一匹。老太爷衣着上普普通通,但逃不过他娘的眼,说是十好几两银一匹的棉锦布料。脚上的靴子,鹿皮面儿!

提及这个,吉忠明就不禁想起年初买庄子时,周老那盛气。他看过的地没有万亩,也有八千亩。

楚家怕不是一般的富裕。

“等后天去过寒因寺再说。”

也是,八字还没合。吉诚挠了挠头,瞟了一眼老三,犹豫再三还是多了句嘴:“欣然那性子得夯一夯,不然嫁去谁家,都是结个仇。”讲完扭头就走,像是怕谁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