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跟她玩花花肠子,吉孟氏都想抡起巴掌给他两下子:“家里供你读了这么些年的书,若因差着两天,就没考中举人,那便是你的命,也是我和你爹的命。”
“娘说得是。”
“别站着了,赶紧去剥。”
“是,”吉彦心中苦笑,原还想救妻女出水火,不料这会自己也空不出手来了。垂目看向地上这两大麻袋,还真是实实在在。他都有多少年没剥过落花生了?
嘴上已冒青茬的吉信耘,等他奶离开了,才敢小声问一句:“三叔,要我帮您把落花生搬到厨房吗?”正好三婶和大妹在那捡豆子。
吉彦看向他大哥。吉诚心里还堵着,也不想理会他,转身走了。
“您别指望我爹会帮着剥了。”吉信耘拉起一麻袋:“后院仓房里还有十三口袋落花生,奶正愁没人剥。”
现家里也就爷跟小姑没在怕,旁的都绕着奶着走。他娘说了,奶在立威。
正屋东耳房里,吉安收针,习惯性地将手里绣好的锦囊来回翻看两遍,才放下。拿开腿上的汤婆子,站起身,伸展发僵的腰。
活动开手脚,便摆开阵势开始打太极。前世,她是上了大学,才知道体育课也不太好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