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等了几秒,还是没有回应,正欲挂掉电话时,便听电话的另一端发出一声剧烈的“啪嗒”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了。

反常的举动引起了谢昭的注意。

“喂?喂!”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到底怎么了?裴枭白,说话!”

裴枭白说不了话。

他在看到姜予异常表现的瞬间下意识地朝着沙发处三步并两步迈了过去,刚蹲下一半便被抱着里衣的姜予撞了上来,撞掉了手机。

姜予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小动物一样将嘴里叼着的里衣咬穿了。

咬的是他前两天刚换下的贴身衣物,里衣上无可避免地沾染着他的黑朗姆酒信息素气味。

裴枭白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的唇张了合,合了张,意识到姜予的这次异常似乎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因为病症而引发的痛苦。

——而是每个alha最为熟悉的易感期。

可姜予的易感期不是……?

早就停了吗?

裴枭白在完全将他的精神力包裹起来的白玉兰花信息素中忘了东西南北,稀里糊涂寻不到一个答案,却见眼前人松开了尖齿,被咬着的里衣掉到了他的膝上。

一双雾蒙蒙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歪着头朝前闻了闻,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甜笑。

姜予两颊的小梨涡浅浅圆圆,鼻尖也已经凑到了他的颈边,湿热的呼吸喷出,激的裴枭白起了一身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