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裴枭白无奈极了,只能将刚出锅的栗子包在衣服里侧。
因为有所记挂,他很快回了小区,可刚刚踏出电梯,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
甚至还未进家,铺天盖地波动流淌的白玉兰花香信息素在他的精神力包裹范围内四处冲撞,远远地超出了之前感应的距离。
怎么回事?
裴枭白心中不安,管不了那么多,又觉得事情不妙,一边摸出手机拨通了谢昭的电话,一边哗啦啦捏着钥匙串打开了家门。
在没了墙壁和家门的阻挡后,那股甜蜜黏。腻的花香信息素味愈加浓烈,像是拼命缠。绕的菟丝草一般缠在他的丝缕精神力上,卖力地扭曲勾。引。
“喂?”
电话接通了。
耳边谢昭似乎是刚下班回家,懒洋洋地问他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别打来打扰他休息。
谢昭语气重重地落下,提前堵死了某种可能性,直言姜予那边他是不可能帮忙追人的,想都别想。
然而裴枭白唇边即将脱口而出的求助语却在看到屋内景象中卡壳了。
室内只亮了一盏小灯,纸箱子们四处大开散落在地面上,他的视线集中在沙发处,一团蜷缩的人影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面色潮红的姜予怀中抱着一件里衣,像是盘踞在金山银山珠宝堆上的恶龙,固执地圈守着自己的宝物。
姜予甚至深深地埋首,尖牙咬在里衣的领口处,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双亮的惊人的双眸迅速朝着声响处望了过来,如同未开化的兽,幽幽地闪烁着光芒。
“喂?喂?”
“有事吗?喂,不说话我就挂了。”
谢昭不耐烦了,听裴枭白久久不出声,皱着眉咂舌,猜想该不会是裴枭白不小心压到手机才失误打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