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燕舜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谊,二人年岁相近,少年少女在众人眼中无比登对,况且还是未婚夫妻。
而他是天子,名义上是她的夫兄,私底下是她不能见光的启蒙先生,就连年岁都大了她整整十岁。
这样的关系,他若还是慢慢来,恐怕这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看待长辈的尊敬,再无其他了。
霍汐棠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棠棠。
这是她认识陛下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虽说叫她棠棠的人很多,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念出这两个字时那种的缠绵悱恻,好似夹带着多重难言的情绪。
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眼里暗涌的欲丝。
方才还在缓缓行驶的御辇,恰逢这时停了下来。
御辇外传来李拾勤的声音:“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燕舜拦下了御辇,候在明黄御辇的帐子外头,道:“陛下,臣弟有一事相问。”
许久,御辇内传出天子清冷的嗓音:“何事。”
“皇兄方才路过东南边宫道,可有看见臣弟的未婚妻子了?”
方才棠棠说就送到此处,他虽然离开了,可还是不放心想再送一段路程,最起码也要送到她上马车才对。
可他返了回去,并未见到棠棠的人,出了宫门国公府的车夫也说未曾看到棠棠出来。
他折返回宫,沿路问了几圈,有个宫女便说不久前看到天子的御辇从此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