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不明白,为何陛下整个人都变了,忽然被他那森冷的笑意声吓到打了个寒颤,“陛下说的何意,我有点没明白……”
燕湛转过身来,面对面看她,认真凝视着她的眼,鼻,唇,最后落在她的桃花眼上,嗓音带着柔意的沉重:“朕从前说,男人都是坏人,朕的好学生,怎么将先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嗯?”
霍汐棠尚不知危险与她挨得极其近,眼神澄澈:“陛下又怎会是坏人呢?”
燕湛唇角微勾:“你说的对,朕自然是好人。”他说一半藏一半,倒是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有多迟钝。
霍汐棠细眉都皱成了一条。
陛下的意思难道是太子是坏人?她心思绕了几圈,忽然想起先前阿娴说的话,太子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外界传的那般和睦,而她作为太子的未婚妻,竟私下与陛下牵扯不清。
难道陛下是在提醒她?
若非要斩断其中一段关系,她自然是不能再与陛下这般亲近了。
霍汐棠完全无意识地后退,坐远了些距离,“陛下,若无事的话,臣女便先出宫了……”
天子并未答话,骨节分明的长指捻了捻盆栽内的泥土,玩似的。
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没等到回话,霍汐棠只能自行起来,福了福身后便要告退。
她纤腰一抬,身体的幽香便溢满了辇内,那本是他深入骨髓的味道,但此时此刻其中却隐隐夹杂着令他不悦的气息。
燕湛黑眸微凛,抬眼扫了过去,“坐下。朕有让你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