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金发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当时,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在露台上!”

“我本来想跟您说点什么,但是突然间就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赫尔墨斯眸光微动,眉目间压抑的戾意登时散了。

“你受伤了吗?”

“然后,我——”

金发少女话音一顿,“嗯?”

赫尔墨斯眼睛紧锁着她,脸上反常的没有什么表情。

眉间的金坠缓缓荡漾了一下,神罚咒印的纹路若隐若现,附着在他那张平时便格外蛊惑人心的五官上,更显出几分动人心魄的美感。

他重复了一遍:“受伤了吗?”

温黎不由得怔了一下。

赫尔墨斯对她做过的比这更亲近的事情不要太多,但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

从前,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时,并不迫人,风轻云淡的。

尽管带着深情笑意,她却很清晰地意识到,她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而不像今天。

赫尔墨斯没有流露出多少情绪。

没有礼节性的绅士风度,没有甜蜜动听的情话,眼底也没有铺陈开令人无法拒绝的情意。

但莫名的,温黎看着他眸底倒映出来的那个小小的她,有一种她此刻就是他全部、也是他唯一在意的人的错觉。

“……没有。”她破天荒没有再说什么,很简洁地回答。

对她来说只是一瞬间,可是对于梦境中的赫尔墨斯来说,她应该消失了很久很久吧。

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呢?

温黎突然意识到,这只是梦境。